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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佳琦言论惹争议背后:努力一定能带来成功吗?

PUP China 普林斯顿读书汇 2023-11-12

Editor's Note

近期,李佳琦在直播中关于国货美妆“哪里贵了”的言论,让他站在了舆论的风口浪尖上。


“努力就会成功”曾是一代人的信念,而作为直播经济时代造就的神话,李佳琦的“草根逆袭”故事也曾打动无数普通人。但当经济增速放缓、时代的风口逐渐远去,这一话语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让人们看到了“精英的傲慢” ——我们的时代之问,不再是“如何努力才能成功”,而是“努力一定能带来成功吗”?


一个人的成功到底是因为什么?跻身精英阶层,是因为努力和天赋,还是无法复制的好运?Success and Luck 一书或许可以回答这些问题。作者Robert Frank用严谨的实验和数据,向我们展示了努力在运气面前的无力:即便在模拟实验中设定,天赋和努力决定整体表现的98%,运气只决定2%,绝大多数的胜出者仍然是运气特别好的人。


当人们意识到,努力不一定带来成功,又会带来什么样的变化呢?Robert Frank 通过后续的实验研究告诉我们,一旦走出“优绩主义”的迷思,更准确地理解“运气”在成功中的关键作用,人们就会更愿意为社会共同利益做出贡献,比如支持社会再分配项目、完善社会保障体系,也更有可能创造出一个更公平、更好的社会。



运气对于一个人的成功有多重要?

在出演《教父》之前,阿尔·帕西诺只是一位普通的演员,而他之所以成为一个传奇巨星,就是因为他幸运地被选中出演了这样一个经典角色。在选角时,派拉蒙考虑了一系列知名男星,但最终在导演科波拉坚持用一位长得像西西里人的新人的情况下,不得不选择了阿尔·帕西诺。
阿尔·帕西诺被选中出演《教父》的概率有多少?科波拉这样一位三十多岁的年轻导演在和派拉蒙的斗争中赢的几率又是多少?剧本被改编,原本的主角弟弟一角变成了电影的主角,这样的几率又有多少?
在由一连串的超级好运事件组成的前提条件下,阿尔·帕西诺最终成了一位巨星。他的表演才华与魅力当然是毋庸置疑的,这也是他成为传奇的必备条件,但是同样与他一样有才华的演员想必也有许多,他们却没能得到施展才华的机会。
现代社会是一个赢家通吃而竞争激烈的社会,在天赋和努力程度相近的人如此之多的情况下,运气上的微小差异成为决定性因素,其导致的连锁反应为人们带来巨大的收益差异,甚至改变人的职业生涯。在作者进行的一个模拟实验中,作者模拟了10万名网球比赛参赛者,在比赛中,天赋和努力决定整体表现的98%,运气则仅仅决定其中2%,每名参赛者的天赋、努力程度、运气都被随机的数值代表。在模拟实验的计算中,最后胜出的参赛者里仅仅有22%的获胜者是10万名参赛者中天赋和努力总数值最大的,剩下78%的获胜者都是运气特别好的人。
Success and Luck: Good Fortune and the Myth of Meritocracy
到手价127.5元

我们怎样看待运气?

作家 E. B. White 曾说:“在白手起家的成功者面前你绝不能提到‘运气’二字。”是的,即使有一些人愿意承认在成功道路上所得到的好运,大多数人在回忆起自己的成功故事时都过高地估计了自己本人的能力和努力在这些成就中的作用。
在书中,Robert Frank 提到这样一个十分滑稽的例子。这个故事来自于2012年出版的名为 The Success Equation(成功等式)的书。在那本书中,作者 Michael Mauboussin 描述了一位获得西班牙全国乐透大奖的男士,他宣称自己做了一连串的梦,这些梦告诉他如果购买尾数为48的彩票就能中大奖。经过一番找寻,他终于买到了这样一张彩票,而且他真的获得了彩票大奖。当记者问他为什么会买这样一个尾数为48的彩票时,这位男士回答:“我连续7个晚上梦见7这个数字,而7乘以7等于48啊。”
这个可笑的例子说明了人们是多么容易将成功的原因归结于自身,即使是在买彩票这样一个完全由运气来决定的事件中,这位彩民也觉得自己获得大奖是由于自己神乎其神的“预测”技能。但实际上,他这令人捧腹的数学能力阴差阳错地助了他一臂之力,这才使得他好运当头。
人们总是以为事情很容易被预测,这也是为什么我们常用“事后诸葛亮”这个词来形容某些人,而在心理学中,也有“后视偏差”这个专有名词来形容个体在事件发生后认为自己之前的判断就很准确。事实上,人们对于事物的判断经常会有许多偏差,在对于“运气”一事的理解上也是如此。
人们为什么容易把成功与努力而不是运气联系起来呢? 
成功的人士把成功归于自己的努力,更容易鼓励自己在繁重的工作中继续坚持,在未来同样努力工作。而失败的人士把失败归于运气不佳,则更容易激励自己继续努力,在新的机会出现时努力尝试,战胜未来的困难。若失败的人认识到自己的失败全是因为运气不好,则容易丧失继续奋斗的动力。由此看来,人们产生有关“运气”和“努力”的错觉也是十分情有可原。

既然运气如此不可控,我们为何要在乎?

菲茨杰拉德在《了不起的盖茨比》中说到:“每当你想批评别人的时候,要记住,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有你拥有的优越条件和特权。”正如 Robert Frank 在书中所提到的,出生在一个良好的环境是一件最幸运也是唯一一个稍有可控性的“好运事件”,也因此,获得好运青睐而取得成功的人士需要负担起为下一代创造更好的环境的社会责任。承认运气在成功中的作用并且懂得感恩这种作用,会对人自身和社会都带来非常积极的正面影响。
从人自身来说,更愿意承认运气在成功中的作用的人,会产生更强的幸福感,也会成为更具吸引力的潜在合作对象、工作伙伴和朋友。作者在书中描述到自己进行的一个实验,其中,受试者们对于把成功更多归因于“运气”和表达出感恩心态的人明显展现出了更正面的态度。因此,我们可以推测,懂得感恩、能认识到运气重要性的人更容易被认为是会与人为善的人,也因此不论在求职中或是生活中,都更容易受到信任和得到合作的机会。

从社会的角度来说,常常思考好运在生活中的作用的人,更会对自己所获得的成就心怀感激,也更愿意承担起相应的社会责任,为社会共同利益做出贡献。作者在“感恩实验”中也证明了这一点,当人们被引导去思考那些促进了自己的成就的外界因素之时,他们更愿意将自己所得到的报酬贡献给慈善组织。作者还在书中举例提出了为社会进步可以做的具体下一步举措,譬如,推进累计消费税和提高公共投资,就是成功人士可以为建立一个更好的社会所做的贡献。

想要学习如何取得成功的读者朋友们是否失望了呢?的确,这本书并不能教会我们如何取得成功,然而,意识到自己的成功与外界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就能更辩证地思考“运气”和“努力”在成功中的作用,也能因此胜而不骄,败而不怨,以更好的心态生活和奋斗。



PUP 作者介绍


Robert Frank

Robert Frank是康奈尔大学约翰逊管理学院的经济学与管理学教授,他是超级畅销书The Economic Naturalist(牛奶可乐经济学)的作者,也曾编写著名经济学教材Principles of Economics(经济学原理)。他担任《纽约时报》“经济视角”专栏作家长达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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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and Luck: Good Fortune and the Myth of Meritocracy一个人的成功到底是因为什么?是因为努力和天赋,还是无法复制的好运?在这本名为 Success and Luck 的书中,Robert Frank 通过严谨的模拟实验和丰富有趣的例子说明了成功的背后“好运气”有多么重要。那迟迟未能等来好运的人应该怎么办呢? Robert Frank 告诉我们,更准确地理解“运气”在成功中的关键作用,能让每个人过上更富有、更优质的生活,也能创造出一个更公平、更好的社会。Robert Frank 是康奈尔大学约翰逊管理学院的经济学与管理学教授.由 Cass Sunstein 选定的彭博社观点(Bloomberg View) "改变保守派想法的五本书 "之一2016年 Choice 优秀学术著作之一美国出版商协会2017年PROSE经济学奖的荣誉提名到手价127.5元
Identity Economics: How Our Identities Shape Our Work, Wages, and Well-Being本书提供了一条重要且强有力的理解人类行为的途径,从而揭示了人们的身份认同(identities)——即一个人如何理解“自己是谁”以及“未来想成为什么样的人”——对于一个人经济行为的影响力超过所有其他因素。该理论搭建了经济学与人的身份认同以及社会常规之间的桥梁。由此,我们能更好地理解为什么有些有些股票、学校或是城镇建设是成功的,而有些则失败了。作者 George A. Akerlof 是2001年诺贝尔经济学奖的共同获得者入选彭博新闻社2010年年度三十大商业书籍之一美国出版商协会2010年PROSE经济学奖的荣誉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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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Process Matters: Engaging and Equipping People for Success我们生活在一个以结果为导向的世界里。然而,重要的不仅仅是我们完成了什么,还有我们如何完成它。在本书中,哥伦比亚商学院教授 Joel Brockner 指出,管理者必须做的不仅仅是实现目标和目的,还必须以正确的方式达到这些目的。Brockner 引用了各种真实的工作场所的例子,从美国海军射击精度的提高,到加拿大的裁员,并阐明工作过程中管理者可以通过哪些方式来激发员工的最佳状态,例如提高过程中的公平感知、管理组织的变革、鼓励决策者的自我掌控感,等等。Brockner 讨论了什么是正确的过程,它将如何导致更好的结果,为什么总是“知易行难”,以及如何克服前进道路上的障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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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neasy Street: The Anxieties of Affluence本书是精英社会学的经典之作。从“绯闻女孩”到“华尔街之狼”,我们的流行文化总是在描绘上层社会的财富和权力。实际上,上层社会的富人们也会为“内卷”而感到焦虑不堪。本书作者、社会学家 Rachel Sherman 对美国纽约的50位富人进行了深度采访,其中包括了金融家、律师、教授、艺术家和全职妈妈等,研究这些“既得利益者们”的消费行为,以及他们如何看待自己拥有的庞大资源。她发现,这些富人热衷于给自己套上“普通人”的人设,且对这一人设有很明确的界定——工作勤勉认真,消费理性克制,积极回馈社会,重视后代培养。贫富差距日益扩大的当下, 本书不仅为读者展示了顶级富豪们的真实人生,还揭示了普通人如何在极端的社会不平等中日渐麻木,趋于“躺平”。到手价131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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